他心中有些沮丧,沉默了一会,难过地道:“我要去睡觉了。”
说着小腿蹬蹬地,便往隔壁的厢房跑去。
早有他身边的仆从跟了过去。
季清菱未曾养育过小孩,又哪里知道小儿这种莫名的心情,见有人跟着上去,便不再理会,坐在案前自整理规法不提。
她这几日因是有正事,夜间思 路更是清晰,不免熬得久了些,好几回过了丑时正才睡,今日早间天色还好,到了此时,天上升到一半的日头被乌云遮住,不多时,竟是雨雪交加起来。
一时外头天昏地暗,狂风夹着雨雪。
她写着写着,听着外边的风雪声,又见屋内屋外俱是阴暗下来,只觉这天气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,果然头一点一点的,便似小鸡啄米一般,终于忍不住,把手中笔搁在笔架上,转过头对一旁伺候的秋月道:“我歇息片刻,不用管我。”
一面说,一面伏在案上,居然就这般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秋月上前轻轻把窗关了,生怕外头寒风吹着自家姑娘头,闹得伤寒,又捡了件褙子,给季清菱搭在肩上,这才坐在外间的椅子上,做起绣活来。
她一片绿叶还没绣完,便听外头一阵脚步声,刚抬起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