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一人大步流星朝门内跨,他身上披着一件大大的披风,上头犹带着冻雨与冰雪粒。
来人一进门,便将身上披风脱下,朝秋月面前一扔,问道:“姑娘呢?”
一面问,一面朝右边看去。
秋月其实只得了对方淡淡一瞥,却是心中打了个寒颤,仿佛被什么利剑悬在鼻尖一般,她手一抖,差点连披风都没能接住。
而那人压根没有等她回话,早朝里间快步迈了进去。
秋月这才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来,过了好几息的功夫,终于回过神 来,反手朝背后摸去,只觉得里衫已是被吓得湿透了。
她这一厢心中还吓得扑通扑通直跳,外头松节已是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,问道:“少爷可是在里头?”
秋月连忙点头,往右边一指,又把手头的披风抖一抖,挂好,急急跟着松节走了进去。
她此刻还有些发憷,走起路来,脚有些软。
明明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,少爷怎的变了一个人似的……
像是一把才开了刃的刀,身上满是杀气,说句过分的,简直仿若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,叫人看了心里头直打鼓。
而在里间,顾延章站在桌前,正俯下身子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