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而置百姓生计于不顾,吴枢密可见到广南百姓流离失所,襄州城民哭声便天?!只为寸功,大义何在?!”范尧臣怒斥道。
两人你来我往,当着天子的面,全不顾朱紫朝袍的体面,吵得不可开交。
赵芮的头颅里嗡嗡地响。
自从入了四月,北蛮派使来降,朝中便闹个不休,范尧臣领着一干人等主和,还有枢密院中二三人也附和,倒是隐隐起了声势。
日日听得人在耳边说,倒叫他原本坚定的心,如今也慢慢动摇起来。
当真要继续打下去吗?
已是打了这些年,早过了夏州,北蛮也求和了,该不该见好就收?
可听得吴崇等人激烈的辩驳,待得到了晚间,他一个人在殿中翻看来自边城的奏章,又觉得如此形势,若是议和,实在太过可惜。
如果能打去朔应,破了北蛮王廷,这可是开疆辟土之功!
他也会是大晋史上头一份!
哪个皇帝不想名垂千古?!
哪个皇帝不想灭国扩壤?!
他已是这个岁数了,难说下一回还会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!
可范尧臣也确实没有说错,如今灾事频发,延州的确是个无底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