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掉了不晓得多少银钱粮秣,也是叫军民受扰不轻。被延州那一处拖着,朝中根本腾不出手来去照管其余地方。
河北接连大旱,已是在发蝗灾了,广南西路洪涝了这许久,襄州那一出才出了地动,今岁的赋税也不能再指望,不唯不能有赋税,还要靠朝中拨银赈灾。
这一处要花钱,那一处要花钱,便是天家,也没有余粮了。
如果不是怕被后宫那两个骂,赵芮简直想要从内库掏出点钱来,支援一下国库。
然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!
一面想着,赵芮忍不住伸手去按了按太阳穴。
该不该撤军,该不该议和……
崇政殿中吵到最后,依旧没有得出一个结论来。
范尧臣阴沉着脸出了宫。
他并不想延州继续打下去,除却因为杨奎,也因为大晋实在耗不起了。
武人好战,动不动就要开疆辟土,却不晓得一旦有了战事,吃苦的都是百姓。
朝中那些个吵着闹着要打去朔应的,家中可有为着战事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?!可有为着战事出一文钱?!可有为着战事献过半分力?!
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!
范尧臣贫寒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