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听谁说他不爱折腾的?原来在延州,杨平章威望甚隆,还要把他请去城里头,免得在阵前指手画脚——因为这事,平章还差点与延州城中的郑通判起了龃龉。”
郑霖本来就不是个有本事的,又被杨奎扔过来的张待日日盯着,大事小事都放不开手脚不说,还被明里暗里分了权,又丢了脸,自然不忿。
他不敢拿太后的伯父怎么样,只能三天两头叫人去阵前找杨奎诉苦。
当时大战在即,杨奎又怎么会理会他,连敷衍都懒得给。
后来郑霖深恨杨奎,没少在后头给阵前使绊子。
这事情在延州官场上并不是什么秘密,不少州官都知道,顾延章跟陈灏、周青走得近,自然也有所耳闻。
人的性格一般只要成了型,便不会轻易改变,张待在延州爱争权抢功,来到赣州,难道就会转了性子?
季清菱却是第一回听到这等小道,只觉得有些意外。
她转念一想,顿时明悟了。
张待不惹事这一桩,全是自己一厢情愿认定的,只因为她对对方没有什么印象,便觉得这应该是个安份的——勋戚之后,在仕途上几乎没有任何建树,在历史上也没有什么恶评,在她心里就等同于安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