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二人,郑时修还罢了,那顾延章的名字一入耳,范尧臣也跟着有些不自在起来。
虽说是女婿,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子,许多话,不能敞开了说。
要怎么告诉他,这些规矩是给寻常人用的,有些人,并不需要遵守?
虽然对方并不是自己这一派的人,可有些事情,却不得不承认。
天底下又出过几个顾延章?
柳伯山大半辈子也就收过这一个亲传弟子,其人资质,可见一斑。
顾延章生于延州,乍逢大变逃难蓟县,等到重回延州,偏又遇得被陷为役夫之事,一路从绝境中逢生,杀出一条血路,其后连中三元,又在赣州立下无数功绩,心智、性情、手段皆非常人所能及。
普通官员,便是做上一辈子官,也未必有他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多,用一般的规矩来照他头上套,实在是有些天真了。
范尧臣觉得自家虽然不能直说,免得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却也得让后辈知道,自信是好事,可过头自负,却要吃得大亏了。
他想了想,道:“你可知当日顾延章在赣州时,共抚流民多少人?”
杨义府面色微变。
他从前抚流民差点抚出了民乱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