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听得范尧臣这般说话,少不得要想歪,只好勉强道:“听说是十数万。”
“十三万九千八百余人,近乎十四万。”范尧臣报出了一个数字,“他才接了圣旨回京,满城百姓悉数出动相送,车、马皆不能动,赣州上下哭求连任,张待去接手,短短数月功夫,本来落了籍的数千人,迁走了近万,流民营更是一个月都不到,走了大半。”
“他修的福寿渠,只大半年,架子都已经全部搭好,如今换了人,已是又过了半年,却依旧拖拖拉拉,进度几乎没有太大的进展。”
实际上,明明有着顾延章从前留下的一整套体系在,这体系还一向行之有效,可张待却不愿意照搬全收,这便也罢了,还要自己从头改到尾,改得面目全非。
修福寿渠大半靠的乃是流民中的壮丁,张待改了规矩之后,壮丁们每日做的比起往日翻了五中之三,所得的却少了一半,还要被那等越发严苛古怪,没有任何道理的规矩给压着。
流民们又不是此地人,想要跑起来,压根没有什么顾忌,只提前一点说便好,正巧此时原籍灾情已是消了。
另有张待到任之后,听得下头官吏抱怨,也觉得从前顾延章要求各营地提前报备去留的事情太过繁琐,其实作用并不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