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都是民畏官,平日里像贾老三这样的人,哪里敢在衙门外头这般嚣张地闹事,见得衙役上街,莫说上前说话,远远便躲开了。
这人家中确实是有个弟弟,只他这做兄长的往日常常偷鸡摸狗,父母过世之后,为了家产同那弟弟争得上了衙门,到得现在,早断绝了关系,两人从来都不走动的,今时突然这样理直气壮地为弟出头,向衙门讨公道,偏又毫无畏惧的模样,实在是是有反常即为妖。
李逢年一时有些着急。
他往外头扫了一眼,除却贾老三,又见得不少往日常在街头巷尾贼眉鼠目的闲汉泼皮,虽有不少阵亡将士的家眷在后头哭叫着抹眼泪,可冲在最前的,却是这等并无干碍的混子。
今日交趾攻城,衙门里头的衙役并兵丁已被他抽了半数在外头街道上巡城,只怕有那闲杂人等趁乱惹是生非,此时剩在州衙中的不过二三十名而已——这等人手,正常来说并不少,毕竟左近有巡铺,州中又有厢军,一旦有不对,随时便能过来驰援——况且平日里谁人又敢冲撞衙门呢?
只他千算万算,只顾着算旁的,却想不到会闹出这一摊子事来。
此时衙门外头却至少有千人,身强力壮的闲汉过半,又有些妇孺,这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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