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简直是又投鼠忌器,又动弹不得。
李逢年从吴益那一处得不到明确的命令,哪里敢擅自做主,本想着此处闹事这样大,用不了多久,附近巡逻的巡铺与兵丁见得不对,定会过来,有了人手再来处置,定然会比此时好上许多,可未等到有人来,外头的衙役已是招架不住了。
他见势不妙,连忙拉着被吴益推出来背锅的指挥一同走了出去。
衙役们见得他出来,均是松了口气的模样,对外头人叫道:“莫要闹了,李巡尉来了,有什么事情,你们同他说!”
贾老三本在前边带头,他看到李逢年,登时犹豫了一下,面色有些发慌,正要说话,却不料后头尽是往前挤的人,不晓得被哪一个一推,整个人直直压在了前边衙役的水火棍上。
数百人群情激奋,闹到此时,其实要的已经不是什么“说法”、“公道”了。
须知人是有盲从心态的,见得身边的人大叫大闹,自家也容易跟着冲动易怒,见得旁边的人叫嚣冲撞,自家便也跟着往前挤,这种时候,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火苗,此处就能炸开来。
更何况本来今次在衙门外头聚众闹事的,许多都是拿了银钱来壮势的,众人得的要求,便是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