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弱点,哪怕已经知道盾牌无用,还是只能瑟瑟发抖地躲在盾牌后头。
躲藏得最好的谭宗只觉得自己的胆已经裂了,正流着苦水,滴答滴答的,渗得他全身都是苦味。
好在他到底是交趾军中副帅,过了一会,没等到城上的下一波长枪射下,终于回过神 来,又抖着心把自己的胆子拼了回去,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,指挥几个兵卒去寻李富宰。
李富宰被钉死在地上,满身是血与碎肉,脸与嘴唇都苍白无比——耽搁了这半日,他盔甲里头全是自己流出的血,人也已经快要迷瞪过去了。
谭宗急忙叫道:“太尉,今次不若撤兵罢!”
李富宰全身一时冷,一时热,脑子却还是有着七分清醒。
他虽然倒在地上,看不清城墙下头的情形,可城墙上头那空无一人的景况,却是尽收眼底。
“撤……撤兵!”
他大声命道。
原本以为极有气势的命令,出得口去,竟是又小声,又弱气,没有几个人听清。
谭宗凑得近了,复又问道:“太尉,不若撤兵罢?!”
李富宰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按着此时的状况,今日攻城已是无望,军中乱成一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