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绝无可能立在邕州城墙之上,再兼他伤势如此之重,还不晓得城中复又什么阴谋诡计,暂时只能撤兵,下回再图攻城。
撤退的号角过了好一会才响起来,交趾兵攻城的时候如同潮水一般往邕州城墙上涌去,此时撤退,却是更快,更猛,撒开了腿脚往回蹿,只恨爹娘只给自己生了两条腿。
邕州城墙上的箭矢如蝗,收割着一条条交贼的性命,顾延章一面看着众多兵卒往回逃,一面心中可惜到了极致——
如果给他两百骑兵,至少能叫这群败兵再留下半数人头!
然则南门没有王弥远,没有卫七,也没有多余的兵卒,更没有马匹。
此时城墙之上的守兵,没有一个不是不是站了三天两夜,能撑到此时,能将李富宰吓跑,实在已是侥幸之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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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趾兵一退,南门城墙之上的兵卒们便一个个瘫倒在了地上,有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声,纵然肚子饿到极点,口中再干渴,依旧头一歪,随意靠在什么东西上头,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。
邕州城中没日没夜的守城,这一回近乎全城出动。
上至官员——众官按着官衔站在城门之上,除却留下了部分负责城中运转事务的,其余尽皆上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