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口才,确也说不过,越想越气,几乎要被憋出内伤来。
一时之间,他甚至有些想怪起远在广南的顾延章来。
——其余都好说,只那抄劄之事,晓得你是为了给朝廷省银省钱,可也要看看时候!
年轻人就是一股子热气,也不晓得抓大放小,样样都要做到极致,难免有些疏忽!只你平日里头疏忽也就罢了,此时疏忽,朝中这样多人盯着,叫我如何偏帮!
赵芮一面心中来气,一面忍不住盯着下头骂了半日,依旧中气十足的黄昭亮,不禁腹诽起来。
——这一位年纪也不小了,站了这大半日,唾沫横飞的,也不嫌口渴!也不晓得累!依旧精神 抖擞,这是吃的什么药!
他憋着气听着黄昭亮滔滔不绝,见得下头人人装傻,已是知道今日便是再说下去,自家也再讨不得好,说不定还要被当殿吵得认下错来,只好找了个空隙,插道:“黄卿,此事容后再议罢。”
天子亲自开口,已是算得上求饶,黄昭亮自然不是傻的,见好就收,便闭上了嘴。
此时他占了上风,得了天子服软,下回再论及此事,说起话来,自然分量更重。
谁人去话的意思 ,只得主动开口道:“黄卿,顾延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