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审了一回,不知怎的,他却是忽然提起一事,说是太后欲请大人主持黄河、汴渠清淤,问我知也不知……”他顿了一顿,才把后半句说了出来,道:“小婿实在未曾听说,便如实答了,回家一想,却是觉得有些奇怪——不知外头为何会传出来这样的消息?”
迟迟早早的事情,并没有没什么好隐瞒的,范尧臣点头道:“确有此事、。”
杨义府“啊”了一声,却是先不说话,而是半低下了头,用手中杯盏盖子一下一下拨弄着茶水浮沫,一副略有心思 ,却不好说的样子。
他过了几息,复才喃喃低语道:“竟是真的……原来如此……”
范尧臣看不得他这个样子,便道:“何事这般扭捏,直说便是。”
杨义府笑了笑,道:“也无旁的事情,只是提起那清淤通渠之事,张翰林劝了小婿许久,说清淤通渠乃是大事,少不得要许多人才,都说举贤不避亲,既是有此番际遇,为何不在大人手下一同学一学,去做那利国利民之事,好过日日埋在书里头核韵——年纪轻轻的,实在蹉跎!”
又道:“小婿先前只是听着,回到家中,偶然忆起,倒是觉得未尝没有道理……而今大人既是主持清淤修渠,总有要用人的时候,旁人虽说也要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