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若是能有自己人在一旁守着,少不得事半功倍几分。”
他也不喝茶了,只把手中茶盏放回了桌上,空出的一双手放在膝盖上交握着,看着倒有几分诚恳与紧张,道:“小婿从前历事不多,又兼年轻,有时免不得便会做出些错事来……当时却是不知,此刻回想,十分后悔。”
“只到底其时无人带着,虽有幕僚,却不能言传身教,小婿便同真娘说起此事,不想被她笑话了半晌,说我‘有眼不识泰山’,空有宝山却不自知,有大人就在面前,却不晓得好生跟学。”
“小婿便想着,既是如此,倒不如趁着岳父而今主持清淤通渠一事,便跟在一旁认真向学,等到此事办妥了,虽即便只能得知一二,却也不枉费这一番劳苦,为国为民,当是正举!”
这般长长的数段话,杨义府说得诚挚无比。旁人看了,都免不得赞他一句有志向。
然而范尧臣却不是旁人。
若说刚开始时是为表象所迷,而今数年过去,他如何会还看不出自己这个女婿是个什么德行。
今日让杨义府进了书房的门,范尧臣心中其实已经做了让步。
女儿毕竟是亲生的,外孙女也招人喜欢,女婿这个添头,虽是添得多余也讨嫌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