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法。本来五百字能说清楚的东西,这一回,足用了千字,才堪堪讲完。
季清菱一见得这文法,心下已是了然。
是了,当今垂帘的乃是杨太后,并非从前熟于政事的太皇太后,在位的也不是赵芮,而是小皇帝赵昉。
写给这二人看的东西,自然不能同以前一样。
可即便是这样清晰的话语,又是由顾延章亲自拟写,季清菱认真细看了两遍,竟还是不太明晰其中意思 。
她想了想,把那奏章给了秋月,道:“你且看一看,有无不懂之处。”
秋月接了,坐在椅子上认真看了许久,复才抬头道:“夫人,我实是不太懂。”
又问道:“看倒是看懂了,说是汴渠之外另有从前水渠,因汴河变道,那水渠早已不再用,便要将汴河中水连通于此,再拦腰筑坝堰,量两处高低之差别。”
她指着奏疏上的一段文字,问道:“可为何这许多处之差别累加起来,就是两地之差别?这道理,我弄不明白。”
季清菱点了点头,道:“我也有此疑问。”
她术算其实学得不差,虽是对数字并不太敏感,可好在细心,看账本也好,算数也罢,几乎没有遇到过太大的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