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乃是各地衙门摊派得不甚合宜,今岁已经取过数次的人,眼下取了又取,三四个月里头,一家被摊派了三回,许多人都十分不满。”
范尧臣听得点头。
果然如此。
中书摊了数字下去,各地衙门自然只能照着来,有时行事过激,也是常事。他一惯都知道,后头还特地追了令下去,今次征召役夫,不许行过分之法。
虽然这告令行起来并无什么可能,毕竟对于寻常官员来说,不强行征召,便不太可能召得动百姓。然而只要把告令寻得出来,多少也能澄清一下,下头衙门的过激行事,其实并非出自自己的示意。
有了一,就有二。
慢慢的,去往萍乡、澧谷等处的幕僚、从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回来了。
回来一个人,范尧臣就在纸页上将那一处地方的对应名字用朱砂笔划掉一个。
虽然这一晚上归来的人只有三四个,范尧臣的心却是越发有了数。
他一直不安的是下头果真闹出动乱,眼下听来,虽是有些杂声,却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那吴益乃是仗着地远路偏,自己一时难以确认,在此夸大其词了。
范尧臣复又问了几个问题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