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渐渐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,眼见天色已晚,正要回卧房休息,却是听得外头蹬蹬的跑步声。
不多时,便听得有人敲门。
“何时?”范尧臣发问道。
应话的却是照应书房的老人,急急道:“相公,董少卿家遣了人来,说要急事要求见。”
太府寺少卿董令乃是范尧臣长子的岳父,两家走得很近,而董令虽然并无什么权势,可其人很值得一交,行事也一向谨慎,如不是当真有什么要紧的,不会大半夜派人过来。
范尧臣虽不知是什么事情,可还是道:“带他进来。”
不多时,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便进得门来。
大半夜的,外头明明凉风习习,可他却满头大汗,还喘着气。
他只草草同范尧臣见了礼,那礼还未行完,也不等范尧臣说话,便当先道:“我家官人特叫小人来同相公说一声,那沙和谷外的巩县闹了大事,有千数人围于衙门外头暴动,已是撞得进仪门里去,个个都要衙门好生分派徭役,只说父母官行事无状,又说下去摊派的差役收受贿赂,因衙役、禁军皆在外,已是起了冲突,不少人为此受了伤,地上一片狼藉……”
范尧臣瞬间瞪大了眼睛,急问道:“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