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,眼睛被泪水淹得微微发红,却凭添了娇嫣,天地尤怜。
初儿小心翼翼地说:“殿下,今时不同往日了,奴婢人微言轻,能否办成此事尚不知,只能尽力一试。”
百昭垂下眼眸,“你且去吧,翁后逼迫至此,也断不会折了我这点小小心意的。”
初儿喏了一声,便悄悄掩门而去。
她这些时日也不是没有想过随母妃而去,可是每每想起母妃最后说的话,便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。她想了这些许时日,终究是成熟了许多,想明白了自己这条命,便是母妃辛苦换来的。母妃虽得尽先公宠爱,却始终在翁后面前做小伏低,无不尊敬。她大概一早料到,父皇年事已高,若是她们母女皆乖张至此,有朝一日,翁后必不能容。
只是她那时不明白,不懂葆光之道,只知一味任性,甚至刻进了骨子里。
她长长舒了一口气,望了望窗外的天,夜色如旧,月光如练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“公女,公女!”初儿跌跌撞撞地跑回来,怀中抱着些许纸钱。她神色慌张,喘着粗气。
“怎么了。”百昭皱眉。
“不好了,殿下,您可还记得那位瀛国的质子?”
百昭心里悸动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