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记起来了,那人,名为白纵至。她的心魔猛然开始作祟,是的,她感觉到了,恐惧。她问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奴婢,奴婢回来的时候听人说起,说主公要……要将公女送往瀛国给那位公子做生辰礼!”
“什么?!”百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她攥起了拳头,指甲几欲刺进掌心。
不,绝对不能。
——
她与他相识,在十岁那年。
他是瀛国送来的质子,公叔允的嫡子,本来天潢贵胄,一朝沦为国囚,寄人篱下,饱受屈辱。他进宫时,脸上戴着一个木质的白面具,瀛国宫变那日,他母妃给他戴上,混进了宫中的乐伎中,他透过面具眼睛狭小的缝隙,看见了母妃被乱军占辱杀害。
后来父亲的亲军来了,护送他往翁国,他一直未摘。
可就在她见他的第一面,她冷哼了一声,道句“故弄玄虚”,便一鞭劈开了他的面具,还在他右额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,久之成了疤痕。
他怒不可遏,双眼恨意直流,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。
她惊惧地后退了两步,感觉寒意弥漫了全身。
自那以后,两人便结下了梁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