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等人心中更乐的时候,穆荫又赶紧添油加醋,说道:“主子,奴才认为这件事不是最重要,最重要的还是湖北的战事,曾国藩明明已经做好了全力回援湖北田家镇的准备,吴越明知湖北水师远非长毛水师之敌,却为了贪功偏偏要强行出战!这湖北水师一旦战败,长毛水师顺着长江航道长驱直入,湖北可就要第三次全面糜烂了!”
砰一声响,咸丰大帝重重一拳砸在伪龙案上,比吴越还要丑陋几分的干瘦脸庞上也尽是愤恼,还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,“当初让他署理湖北巡抚,真是失策!”
能让咸丰大帝气得说出这句话,穆荫的这番辛苦当然也就值得了,然而穆荫却还是不肯罢休,又装起了好人,说道:“主子也不必过于焦虑,这道折子或许只是曾国藩的一时气话,湖北的局势,也未必会有主子担心的那么危急。”
“穆大人,那你这话就大错就特错了!”早就憋得难受的绵愉终于跳了出来,大声说道:“穆大人,你可能还不知道吧?曾国藩曾侍郎,就是吴越的授业恩师!能把老师逼得上折子弹劾学生置湖北安危于不顾,就足以证明湖北的形势比主子担心的更危急!”
“什么?曾国藩就是吴越的老师?!”穆荫和咸丰大帝同时出惊叫,脸上神 情还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