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,怎样都无所谓?”
“正相反。”杰罗姆冷冷地说,“我才不管你怎么选。我要做的事已经确定,就算没有你的帮助,她也得跟我走。我死之前,任何人都别想碰她。包括你。”
泽德看着他。杰罗姆越平静,越令人胆寒。威胁的矛头似乎并不指向具体某人,而是表现为不能理解的执拗。这神情他并不陌生,十年前,当他还是个“自由商人”时,在“星港”的走私者酒馆里常跟个老水手攀谈。几杯酒下肚,对方总要把残废的手脚放到桌面上,拿自己老掉牙的故事讲给他听。
什么“石棉海”的汹涌暗流啦,什么冒着硫磺味、捞起来已经半熟的链鱼……他总会配合对方的节奏,不失时机地询问最惊险的部分,然后一边啜饮掺水的酒,一边若有若无地听着关于海面上的瀑布、和吞噬整个船队的巨大漩涡的扯谈。后来,这成了某种年轻人的消遣。那时他还不信神,野心勃勃地想要买下一个海中小岛,建造船坞和宫殿,用大海对面买来的混血美女充塞自己的后宫。
半恶魔沉思着,究竟从什么时候起,时间和必然才找到他,让他满足于蜷缩在陆地上,逆来顺受、惨淡经营的生涯?是破产的打击?还是终于见到了漏斗状、吞噬一切的大漩涡?无风的海面,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