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二人面面相觑。眼看这家伙退后一步,重又消失不见,疤脸男人这才反应过来,努着嘴朝门边示意。手下人咽一口唾沫,紧捏佩剑上前查探;几秒钟不到,只听门外“噼啪”两声,簇新的佩剑给人平抛回来,磕在砖面上掷地有声,手下人却彻底没了动静。
疤脸男一声怒吼,手擎链枷夺门而出。大睁着一双醉眼,待他看清眼前的场面,遭人戏弄的感觉顷刻烟消云散——二十几名手下蜡像般呆立不动,大部分还保持着闲谈的架势,少数几个刀剑出鞘的,此时已横竖躺了一地;寒风一吹,烤火的人五指被火苗来回舔拭,脸上却挂着一副穷极无聊的神态……四周安静异常,仅有隐约风响传来,脸色惨白的家伙就站在门廊当中,面无表情直盯住他不放。
诡异场面令人寒毛直竖,疤脸人打个冷颤,脑袋倒清醒了不少。脸上的刀疤拧作一团,链枷锁头再次叮当作响,他本能地大吼一声,抡起武器、冲对方头脸狠命挥击。
眨眼间失去敌人的踪迹,男人只觉得腰腹一寒,还来不及查看伤处,挥舞中的链枷便差点搭在自己膝盖上。高大的身躯不住退却,对方好像绕着手臂够不着的死角左右旋转,眼睛也很难跟上这样的速度,沉重的链枷只好变成一件摆设。刀疤男跌跌撞撞,背脊硬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