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冰冷的外墙上,总算停止绕圈、得到了喘息的机会。
镶满尖刺的钝器被竭力挥舞,发出尖锐啸声;紧贴在身畔的敌人很快脱身出来,退出五、六尺距离,将拭净的短剑收回剑鞘。经过几回合短兵相接,苍白面颊竟也泛起了红晕,那人好像刚骑马兜了两圈、做好了吃早饭的准备,此时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衣襟。
挥舞速度大为减缓,疤脸男人逐渐感觉到锥心剧痛,不由腾出左手、往自个胸腹间摸上一把。热气腾腾的鲜血让他如坠冰窖——自己所受的创伤、可能已经足够要命啦!……心底滋生的惊恐迅速剥夺了残余斗志,被周遭寒气包围,手中的兵刃突然变得极其沉重。
眼看那人空着两手走过来,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,丝毫没有恶意的样子;冰凉五指一触及他的手腕,链枷便咣当落地。
疤脸男人失去了最后的武装,顺着墙壁滑坐下来,抽吸着小声哼哼。透过模糊的视线,对方脸上的表情全然不含憎恶或敌意,安静地令人吃惊。虽然在盛怒中击碎过数不清的头颅,疤脸男人仍旧对这名陌生人起了一阵惊怵——类似某种强有力的肉食动物,正俯看未断气的食物……纯粹理智的杀戮,比任何冲动造成的乖戾更教人胆寒。
“你就是‘刀疤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