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丝穿了我的锁骨,混在一打逃兵里朝乱葬岗上走。我们在那掘自己的坟头,一块石臼和沾满脑髓的重锤就是刑台。那时候,有个大人物背着阳光走过来,挑三个人跟在他屁股后头,我碰巧是最后一个。大人物的老子——前国王陛下——给连场惨败气死了,他儿子需要几个英雄充门面。啃着石头样的马肉,我得到第一枚滴血十字勋章,以后跟随主子南征北战七年多。第一次穆伦河战役武装泅渡、伏杀科瑞恩总督,血腥统治后期随队剪除过他两位亲兄弟。
“离你出世还有一年半的光景,我所在的亲卫队——那时还不叫‘禁卫军’——在恩巴尔山城遭遇刺客袭击。我们抢夺敌人的盾牌,一个拐角一座望楼边打边逃,城外的山地旅大声聒噪,就是按兵不动。眼看一国之君浑身是箭,被叛乱分子生火点了,事后烤焦的尸体起下来七十多块铁箭簇。他最后一个兄弟现场确认死讯后,颁给我又一枚血十字,准我解甲归田,你认识的老国王就这么上了台。如今只能从科瑞恩的史书找到这段插曲,古怪的是,我又一次交上了狗屎运。”
“弗格森”和善的表象掩不住冷冽眼神,“当然,我跟你认识的‘命令者’不一样,加入协会前后没打过几场胜仗。因为我参与的纯是拉锯战,埃拉莫霍山不需要胜利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