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杯却噼啪乱响,光天化日下变成一地碎屑。二十尺外读心者脸上的怨毒让嚼舌告一段落,杰罗姆考虑着是不是给她点教训?转念一想,卷入私人问题对自己没什么好处,弄到周身蚁就更加不妙。“可惜了瓷器,下次换木头杯好了。”
留下内勤人员相对无言,他很快转过拐角,在一根柱子后头找到沮丧的塞洛普。“我死了!死定了!”对方一见他就连连惨呼。
“不至于吧?承担责任固然很痛苦,可也该看到积极的一面。”
“别说风凉话!千万别!你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!”对方崩溃地坐下来,抱着头不住哀叹,“她脸上也没写‘读心者’几个字,开始我怎么想得到?都是因为打仗……春天那会儿,塔里情况危急,我肩膀受伤,在临时诊所遇见了玛拉……你不明白,人在伤病中特别软弱,醒来瞧见个漂亮姑娘,说两句胡话也可以理解……”
听到“漂亮姑娘”,森特先生怎也对不上号。也许是装扮太过诡异,读心者看上去削瘦肃杀,半夜里吓死个把人难度不大。对方断断续续说:“总共没多少见面机会,后来命令下来,就跟着从北向传送门撤退。刚出来有个接应的官员、说要送我们去接受检疫,结果闹了半天,整个编队都成了军区的下属,我这才得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