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脱下外衣,杰罗姆在楼下的浴室洗漱完毕,然后蹑手蹑脚往上爬,准备溜进卧房蒙混过关。低着头左思右想,一两次还好解释,如果经常晚归,妻子的脸色绝不会好看,编瞎话总不是长久之计。刚一抬头,差点跟走廊里的女术士撞个满怀——对方如往常一样,搬把椅子守在门边——杰罗姆还以为走错了房间。冲屋主人点点头,女保镖把卧室门推开一线,只听里面有人说:“呀,居然回来了!真扫兴!”
探头进去看看,莎乐美、小女孩和维维安围坐在地毯边,一旁摆着棋盘、骰子和冰镇酸梅汁,扑克牌撒了满地。三人脑袋蒙在毯子里,暗淡烛火搁在中央,气氛很适合讲些恐怖故事。
“呃,这是干什么呢?”森特先生赶忙裹紧睡袍,犹犹豫豫蹩进来,唯恐妻子当客人的面质问自己。汪汪跑过来亲热地转着圈,久没露面的金属乌鸦翅膀扑腾着,直落到他脑袋上。
盖瑞小姐抢先道:“今天我们过节呢,节庆期间罚站不吉利!”
莎乐美笑笑说:“是啊,照我老家的风俗,今天是‘夜不归宿随便聊聊节’,女孩可以随便聊聊,男的只能站一边听。”
维维安露出头来,说:“接着讲故事么?我还没听够,刚才那个真吓人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