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生活,孤零零的交不到朋友,会突然喘不过气,半夜惊醒忙着抹眼泪,深怕仆人瞧见不够得体。两季左右的工夫,整个人都快垮了。”
杰罗姆沉默着,不置可否发几个辅音。往事对他同样残酷,狰狞现实,暗淡刀锋,充盈血腥味的一幕一幕……跟严重的自我压抑相比,难说哪种折磨更加难挨。抽去迥异的外壳,两人都在格格不入的环境中成长,相互理解起来意外得顺利。
“……那时我年纪还小,觉着有苦难言,最困难的时候,有人教我一个方法,挺值的一试。”她声音平和,像盖一层青铜的细瓷瓶,有种铿锵的易碎感。“早上选一枚可爱的水果,要丰润多汁那种,我比较喜欢樱桃。吃掉果肉只把核留下,就藏在……嗯,别咽下去就好,个人情况不同。等我必须做不由自主的事,就轻轻拨弄那樱桃核,想象自己正播下一粒种子,看着它从褐色沙土中逐分寸地萌发。昼夜更替,长出来的小乔木逐渐有一尺来高,我为它松土施肥,搭建遮风的凉棚。下雨天听着雨水滴嗒作响,在土渠中汇成溪流,修剪枝条,把毛毛虫丢在叶片上顺流漂走……等开出小白花、再结果实,我的樱桃树就生生不息,慢慢遍布整座向阳的缓坡,吸一口气能闻见丝丝甜味。习惯了以后整个人常常分成两份儿,一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