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己顶多算个初入门者,想领会其中奥妙并非朝夕之功。头晕脑涨的工夫,会客室门“吱呦”一声左右对开,面罩黑纱的占卜者幽魂般现身。森特先生小小忙乱片刻,“抱歉……”
貌似久病初愈,女主人仅仅拨动两根手指,如肢体颀长的水栖鸟类,小动作带着天然的优雅,“别挥霍歉意,年轻好学很难得。”没有试探寒暄,对方周身的味道熟悉而陌生,曳地的裙裾“沙沙”作响,她叹息着融入阔背椅,转瞬摊开一副纸牌。面纱遮不住灰眼睛投射的光芒,占卜的高智种紧盯住他,干涸嗓音荡出一串共鸣。
“你想算什么。”
同现实脱节的感觉潮水般涌来,杰罗姆苦思片刻,找不到干练的归纳,只好把未加工的思绪一股脑倒出来。“我身边总是一团糟。太多负面的巧合围绕着我,有什么东西……迫使我跑步前进。周围任何地方,只要我逗留得足够长,总要发生可怕的变故……除战场外,没有哪儿能令我感觉安全。打仗时人人都做糟糕的事,糟糕的事会落到每个人头上,恶劣环境能完美地掩护我,别人不认为是我带来伤害和瓦解——可到最后,他们死了,我活着,从无例外。”
“自认是个灾星,”高智种轻笑道,“寻常的妄想。”
“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