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想’对我太奢侈。”杰罗姆慢慢摇头,“没什么逻辑可言,本能告诉我并非白日做梦,只要停下朝后看,有东西会抓住我、然后撕成碎片……受威胁的感觉太清晰,不存在误解的可能,必须给自己预留退路,不住变换地点和时间,逗留太久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……”绝望中隐含释然,自我放逐持续了多年,他从未与人分享这些沉重的体认。声音渐趋低沉,杰罗姆垂下头,说,“现在道路越来越窄,能逃的方向少得可怜,混乱扩散到所有地方,一切都在准备燃烧……前面只有死胡同,我想,了结的时候到了。”
对这番话不置可否,女主人随意抽牌,像阅读一本敞开的书,“你以为是自己引发了矛盾攻讦,促成错误和动乱?自大狂与你相比谦卑得像只绵羊。既然完全自信,尽管坚持你的成见。依我看,这些事绝非个体能够左右,你显然自视过高,我也没法提供更大胆的设想。”
站在原地怅然若失,杰罗姆收拾一下心情,“再次向您道歉,近来压力很大,不小心说出这种胡话……”高智种已经收起纸牌,对他苍白的辩解无动于衷。森特先生最后向主人鞠躬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三枚骰子被撒在桌上,占卜者平静地叫住他。“我无法提供其他猜测,因为你的‘妄想’与事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