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告急,到时只有军队能派足够人手支援。”
    塞洛普还想说点什么,对方不耐烦的眼神打断了他,只得丢下句“多加小心”,转身照原路返回。目送他携带的光源绕过腐臭滤池、很快消失殆尽,杰罗姆取剑在手,将两眼调整到黑白对比的无光视野,整个人进入狩猎状态。像行动迅捷的夜行动物,机体感官充分调和,触觉延伸至武器尖端,几乎能觉察小角度破风时气流对剑身的轻微托承。安静疾跑一段,熏人的异味变得格外清晰,再一次换气,他从腐败中分辨出一缕血腥味,“细语戒指”同时传来几句支离断续的浅唱。
    “给我生命的女人,
    我管她叫母亲。
    带我去荒凉的砾石海岸,
    吻我的脸,打我的脸,
    她哭泣时像个小女孩。”
    嗓音非男非女,干燥细腻,每句最末被处理成颗粒状、婉转的滑音,很难形容曲调中接近狂热的专注。短剑齐根截断黝黑的皮门帘,下个房间中央站着戴面具的高个,正从死者手指上撸一枚戒指。
    杰罗姆联想起某人做着日常活计、不自觉哼哼一首小曲的场面。对方不慌不忙,顾自将戒指戴在食指第三节,欣赏片刻,然后炫耀般抬高两手。妖鬼面具笑盈盈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