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记硬碰硬,刀锋上星花四溅,差点引燃了周遭滞涩的空气。脚踏血肉泥泞,无数兽爪破风时声如裂帛,掀起阵阵腥臭湍流,酷似一场金属扒犁的盛宴,尖锐而狰狞。跟翻腾挺进的丛丛敌刃相比,青铜短剑更像把孤零零的黄油刀,即将淹没在利爪汪洋之下。
拖到最后一秒,杰罗姆猛侧身缩进狭窄的短巷道,只倒退两步,脊梁便顶住了混凝土墙——巷道戛然而止,此刻前有追兵,后无去路。发梢滴落大颗汗珠,砸在手背上滚热一片,唤醒了被血拼麻痹的精神。
刚开始他就觉得满不对劲,整件事明显得过了分,回想起来都能闻见鼠夹上奶酪的气味。若非弗格森急功近利,若非瘟疫搞得人心惶惶,若非自己蠢到主动提供调查线索……这会儿他也犯不着憋在一道细缝里挣命。现在可好,只要往前拱拱嘴,探进来上下狂舞的利爪会给他做个干净的兔唇切开手术,且不提供缝合服务。
森特先生短促苦笑,身处绝境还能胡思乱想,自己究竟是心理素质过硬呢、抑或心理变态?不管怎么着,方才的激斗至少争取到微弱机会,或许还有某个出口可供逃离?无视千方百计挠向自己的多毛长臂,杰罗姆抓住机会稳定呼吸,同时准备用脑中的“预言术”找条生路出来。被一屋子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