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换个思路考虑,回避创伤的应激反应也很常见,最好顺着她改变话题,以后再慢慢开导。“梦见些陈年旧事,刚到家门口转了一遭,没敢进去。然后就醒了。”
脸上画问号,莎乐美扁扁嘴,森特先生识趣地接着讲:“你也知道,母亲她身世坎坷,宁愿我将来种豆酿酒,一直不满意从军的安排。有时她看我的表情很特殊,没缘由就大发脾气,兴许觉着越来越像那个男人、也快变成强盗中的一个,所以有点恨我吧?”
“当妈的才不呢,懂什么你。”
“唉!她可不是寻常女人,桩桩旧怨埋在心里,且能记恨呢,或迟或早,非讨回来才肯罢休。既漂亮,又泼辣,发火时还挺吓人——你掐着腰的样儿跟她有八分肖似,我见了腿发软,自动听候差遣。”
“哦?改天多试下。”莎乐美眨眨眼,“照你的意思,开始受这么大委屈,她怎可能忍气吞声?”
杰罗姆揉揉面颊,不太自然地说:“那是大人的事。我年纪还小,每年只假期能回去,没空搭理他们。反正,各有报应吧。”
“报应?”莎乐美重复一遍。森特先生耐心解释:“她的族人相信、存在某种狭隘的因果联系,作恶者迟早付出代价,所行恶事会变着花样落回自己头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