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用语里找不到对应词。以前她常吓唬我,说强盗会遭灭顶之灾,谋杀脱不了制裁。不光想法怪,着实叫我吃不少苦头,有空得听她讲故事——会飞的城市,古老遗迹、植物精灵……还说打算带我回家乡、去看看真正的文明人。文明到作奴隶,呵。”
“最后去了没?”
停顿片刻,杰罗姆若无其事道:“去没去再无所谓。等事情告一段落,我想把家搬到南方小岛上。温暖水域有益健康,况且罗森的生活方式不适宜养育下一代,找个更宽松的环境,坐下欣赏风景。”
莎乐美泄气地望着他:“我才不要呢!趁年轻努力打拼,以后开间铸币厂,把硬币擦得雪亮,全垒成乘乘的一堆,看够了包进纸筒排成八角形,埋地窖里永远不打开……跟你去岛上,难道卖椰子给土人?亮晶晶的、刻着人头的小圆饼呀,一想到就感觉心里踏实,什么风景好看过它?”
陪着她幻想半分钟,森特先生不禁头晕眼花,心说还不如喜欢钻石项链。铸币厂?饶了我吧,这摆明是种恋物癖嘛!“对对,将来全世界的硬币都归你,叫别人拿贝壳换红薯去。”含糊答应着,他把注意力转向妻子的伤势,“有块淤青没上药,胳膊疼不疼?没必要硬挺着,给你揉揉吧。喂,就不能装得柔弱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