淘气?爹,您老是不知京师的闹性,在家待了这两年,一阵阵想起来我还烦着呢,何况是他!让他清清静静地养养心可不是好!”
他爹听了这话,看看他,点了点头:“也是。恁么的,晚上我回了他。”磕磕烟袋,起身准备干活去。
“等等——”
他凝了一凝,下定决心般扬起脸来:“爹,这是义业,你回他,说我去。”
各家出人,把村东头的大祠堂收拾得干干净净,摆了桌椅,三牲五礼的堆了个全科,各家长拥着孩子等在祠堂门口等着。
他来了,换上了一身儒衣,头上扎了四方平定巾,一如当年众乡亲送他去赶考时的模样。
人们拥护上来,呵呵地笑着,给他介绍自己家的孩子,这个是大胖,那个是二牛,开始他还有些拘谨,慢慢的受大家感染,也笑开了,就带学生们祭了孔子,按个头大小排了座位,从此,孩子们便有地方念书了。他也渐渐开朗,回家也有了笑声,娘的脚跟也不疼了。
这天老婆吴氏给他送中饭,走到祠堂外面,读书声没止,便没往里闯,在外头树荫底下听着。丈夫在里头读一句,讲几句,气度从容,声音和厚,倒是挺像个先生的样子。这让她想起自己当初嫁过来时的情形:洞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