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茶壶里响起咕嘟嘟的水声。
小晴提大壶续了些凉水进去【娴墨:不是喝的茶,是北方冬令干燥,煮茶喝过两三道,不动了,剩下的小火当加湿用,可令茶香满室,随时还可洗手洗脸。南方大概没这习惯。】,拨了拨炭火,笑道:“你们凡事都往坏处想,那朱情先生说太监督军弊端的话,不是很有正气么?曾仕权用话挑拨诱导咱两家,他们也向高叔叔暗暗表示了希望不要误会,而且还引曾巩写柳条儿的诗来讽刺姓曾的,长孙笑迟都在场,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有和东厂联手的心,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事吧?就算徐阁老有这个意思,底下人合不到一处,他也是大事难成,咱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?”高扬听了大觉顺耳:“哼哼,说得好,我看也是,你们尽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咱们一向虽没妄自尊大过,却也没必要妄自菲薄呀,就算他们联手一处,打家伙就是,也用不着丧气!”
荆问种道:“小晴说得大有道理,老郑啊,咱们大概都上岁数了,想法是有些不够积极。哈哈哈。”这一笑,笔尖两个墨点滴落在纸上空白处。皱眉道:“你瞧,黵卷了呢。”郑盟主一笑:“不妨。”接过笔来,用笔尖在那两个墨点上略加点按,引出两根线条,笔锋一抿,两只飞雁振翅之形顿时跃然纸上。荆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