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用药都须谨慎,何况老夫患此病多年,寒气日积月累,充塞经络,一时片刻,恐怕难以肃清啊。”
常思豪笑道:“在下倒有一民间偏方,只要按方抓药,再配合火罐拔风,定可让阁老一剂爽然。”
老管家轻嗽一声,挑帘而入,将茶盏送上。
陈以勤道:“取笔墨来。”老管家应声而出,不大功夫取来笔墨纸砚,陈以勤亮掌示意,常思豪提笔写了几字,向前一推。陈以勤用指头捻转过来一看,只见纸上写道:“芥子二枚【娴墨:芥子者,徐阶之子也】,鱼乡而肥【娴墨:鱼肉乡里也】,送以黄酒【娴墨:送即讼,黄酒者,皇上九五之尊也,讼以黄九,就是往上告御状】,病去不回。”他喃喃念了两遍,猛地站起身来,哈哈大笑。
冯保和常思豪交换眼神,都露出微微的笑意。
却见陈以勤脸色一沉,说道:“芥子确能利气散结,通络去湿,可是其性辛热【娴墨:妙在芥子确实性辛热,陈阁老也是懂医人。文人通医,盖非虚言。】,老夫这身子本来火大,只怕承受不起啊。多谢侯爷美意,这副药,老夫是吃不得了。来人!送客!”
这一下大出冯常二人意料,冯保忙唤道:“阁老且慢,莫非您还有什么顾虑?【娴墨:情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