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以勤侧目道:“不意侯爷年纪轻轻,竟还通晓歧黄之道,那老夫可要叨烦了。”说着将袖面一绾,横腕桌上。常思豪笑伸三指,道声“失礼”,扣住他脉门。
陈以勤不错神地观察着他的表情,冯保笑吟吟在旁相陪,手揣袖内静候不语【娴墨:小常所言都是他的话,故小保不必说话。】。
常思豪眼帘低垂,虚目品了片刻,一笑道:“阁老确是受了风寒,治来容易。只是寒气已然走串,寻常医者见您腰腿疼痛,必以为病灶在此,开出来再有效的药,用错了地方也是枉然。”
陈以勤身子侧过来一些,颈子还是昂得高高的,问道:“那依侯爷之见,老夫真正的病灶又在何处呢?”
常思豪与他目光相对,探身说道:“依在下浅见,寒气如今一分为二,上入头颅,下入腹间。”
头即是首,腹即是辅,头腹即是首辅,那说的自是徐阶了【娴墨:明释。照此路数看书,便知作者处处玩此小花活,如马赛克拼图,眼神一虚,方看得出是三维立体。】。陈以勤是两榜进士的底子,这等简白的暗示,如何听不明白?登时心头一跳,缓缓缩回了腕子。
他慢慢地整理着袖筒,目光远淡,叹息似地说道:“头、腹两处,性命攸关,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