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公公来得正是时候。以老夫这岁数,拜晚年不是正好吗?拜早年,那得到侯爷府上去拜,他这朝阳旭日虽初起,却是即刻便要上中天呐,哪像老夫这红轮西坠,已近虞渊呢。”
常思豪哈哈笑道:“我这水性着实不佳,照您的话说,那徐阁老的府上,在下便可省去一行了。”
陈以勤一怔,登时觉得有种刺鼻的呛味,目光在他脸上审视片刻,又向旁边瞄去,只见冯保微笑望着自己,将身子略躬了一躬,看来是同心而来了。当下亮掌心向座椅处一领,缓缓道:“侯爷、公公请坐,管家,看茶。”老管家应声而出。
施礼落座说了几句闲话,常思豪一笑换了话题:“前些时小年国宴,阁老在皇上面前与奸党据理力争、仗义直言,着实令人钦佩。”陈以勤道:“李芳所行,皆咎由自取,西藏叛逆,更是罪不容诛。老夫食君之禄,当报君恩,所做不过份内之事而已。至于什么奸忠党徒之分,都是笑话罢了。大家同朝为政,难免有意见不合,难道合时便为党,不合便成敌么?老夫在朝堂之上,向来都是对事不对人,侯爷切莫受人蛊惑,把朝堂大事当作了儿戏呀。【娴墨:中平不失,儒门本色。】”
他说得义正辞严,常思豪一时也难辨真假,作恍然状拱手道:“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