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如此,不经您这一说,在下对这些,还真是丝毫不懂哩。阁老,其实常思豪是个只懂抡刀把子的粗人,说出话来又直又糙,有什么不该不当的,您老担待,可万勿见怪呀。”
陈以勤靠着椅背笑道:“侯爷多虑了,老夫在官场多年,早已见怪不怪,其实话糙未必心糙,语直未必心直,谁知道那些心直口快之人,是无意无心,还是别有用心呢?”
“呵呵呵呵,”冯保笑道:“不管是有心无心,还是别有用心,只要大家是一条心就好,怕的是离心离德,那样就变成一盘散沙,于国于己,都大大不利了。”
陈以勤错开他的目光,拢须眼望亮窗,鼻中哼出几声浅笑:“哼哼哼,唉,可惜老夫年事已高,已是腿酸脚软,有心无力喽。”
常思豪道:“太公八十尚可建功辅国,相比之下,阁老才只年过半百,还是在青春鼎盛呢。如今腰腿无力、心有怠惰,无非是寒气入体,形成了病灶,只需对症下药,排风去湿,自然心康体健、一身轻松。”陈以勤望着他:“哦?那依侯爷之见,老夫该用些什么药呢?”常思豪笑道:“用药之前,需先辨症,在下略通医学【娴墨:可知跟刘丙根学医也不是闲笔,偷来两句行话正好唬人。】,可否借阁老脉象一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