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巴雅尔没走,母亲肯定会带着梅扑倒在他脚下,把头磕出血。遇到不太严重的事,比如欠个租子啥的,巴雅尔也就算了,来年补齐便可。但父亲这是贩私盐,够得上杀头,最轻也是个充军流放,具体如何,得看巡检大人的心情了。
母亲给父亲戴好了枷锁,哭着跑进了屋里,不一会就提了个包裹出来。里面装着一家积攒的钱财,等到了衙门都得孝敬给巡检。父亲能不能活命,就看这个了。母亲特意摸出了一把碎银子递给乌兰,猴子在手里掂量掂量,塞进了上衣里。
“快走吧,梅五四,路远着呢。”看在银子的份上,禽兽喊了父亲的大名。
围着的村民有五六十个,光是壮小伙就不下二十人,然而街坊顺从的退开了。只有几个年轻人不服气的瞪着猴子,很快便被人拉走。禽兽冷哼一声,表示了它的不屑一顾,探马赤军的禽兽带走了私盐贩子梅五四一家。
上次战争结束也不过几代人的时间,蒙古军的禽兽有多可怕,经过口口相传,余威犹在。
“乌大人,咱们不是去县城吗?”眼见猴子领着净往小路走,母亲虽然怕它,还是问了。
“你个婆娘问那么多作甚,只管走便是。”猴子头也不回,它抓着父亲的枷锁,一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