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:“辛苦了。”
“不,你辛苦了。”我笑笑。
他还想说什么,我拦住他:“先吃饭,吃完饭再说。”
说着我开了瓶酒,往他面前的玻璃杯里倒上。
这是我和靳予城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。不管世事多么无常,不管前路多难以预测,我都希望,我们之间不仅仅只有那些让人糟心的记忆。
吃饭时他似乎胃口很好,菜都尝遍了,一直不停夸赞,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,还说能娶个像我这样的老婆是他的福气。
我耳边很热,听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,看着灯光下那张让人迷恋的脸,心里一直起着微澜。
原来,他比我更小心地在维护着这个年夜的气氛。
晚饭后,半空中烟火更盛,an趴在窗台上看得入迷,小手指着空中“哗,哗”地惊叹个不停,窗玻璃上都是她呵出的白雾。
我收拾好碗筷进厨房,靳予城也跟了进来,在我身后略站了一会儿,告诉我: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。
说这次去,他想办法说服了邻居,同意让老太太指认那天颜安青去找过我妈。可就算事实如此,也没法仅凭这一点就追究她的责任。
“虽然之前法医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