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官就要大胆地说,朕可以恕你无罪。”明烨知道安鹿口中的私库是什么意思:“不过,若没有依凭,还是望你能管住自己的嘴。”
这些风中看不见也摸不到的东西实在太过虚假,甚至于随随便便的一个风向改变,就会让所有的一切产生变化。
即便几乎是无所交集,他也不希望把自己的皇叔想到如此的卑劣境地:“朕安排给你的事情尽快查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安鹿的一杆笔让多少人栽了跟头,即便那之后有人给他使了绊子,他也是无所惧。不过今日却数度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,皆因是陛下的一个眼神投来,致使他最擅长的措辞也失了灵。
安鹿一直认为,言官就是一杆杀伤力极大的笔,只是哪个是敌,哪个是友,却是要看握笔的人是谁。
以前的他,人前人后可以做到目不斜视与抬头挺胸,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地有气节与清高。不过是因为他知道,陛下是握笔的人,只要陛下还用得着他,那么就算谈不上青云直上,在朝中也是足够自保的了。
长期这样的认定,才致使安鹿说起话来,顾得了头却顾不了尾,貌似今日还是惹出了陛下的不愉快。
一阵冷风直直吹进了衣领当中,安鹿不自觉地打起了激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