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则不过是为了装作给旁人看的。
自古帝王便是多心多虑,他若不表现出比起平庸还要尤为不及的荒谬与颓唐。那想必,猜测还未得到证实,便就要功败于京都,无力得返通州了。
“什么猜测?又要得到什么证实?”太后不禁蹙起了眉头,这是她第一次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景安王来。
果然以讹传讹的谣言都是可怕的,宫人们听信了坊间的话,恨不得将这个几乎未曾谋过什么面的藩王贬低得一无是处。
这种说法入了耳,时日一久,竟也根深蒂固了起来。即便方才的景安王动辄便在她的面前大行了参拜之礼,可说实话,太后除了感到猝不及防的惊吓之余,并未觉得从眼前这位的嘴里能说出什么见解来。
景安王抬起一双眼眸来,往日所见,那里尽是一些浑浊之物,可今朝却是有什么不一样的神色在其中闪烁。
他只注目在四下里定睛望了一望,意在支开这些宫人。
太后岂能不会意,于是便干脆摆摆手:“杏儿,带大家都下去,弦子留下。”
杏儿和弦子皆是用起来得心应手且绝无二心的心腹,凭机灵劲儿,却是弦子更胜一筹的。把杏儿支开,自然是有着这方面考量的因素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