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王收起了面上挂着的讪讪笑容,连最后的一丝拘谨都不见了踪影。虽不再言语,可人却愈加地挺直了腰背端坐一处,面色严肃到旁人不可忽视。
太后手端着茶盅,递向景安王的手复又凑近了一些:“兹事体大,王爷,还要想想清楚。”
眼帘前就这样被遮挡住了一部分视线,景安王自然只能顺从地接过茶盅,伴着思考而摩挲着茶盅表面的手指终是顿了下来:“通州确有雪灾,不然微臣也不可能借此为由而请命入京。”
“只是,灾劫已过,百姓如今安然无恙。”太后接过话茬,既然景安王承认了通州雪灾一事,那么这个结论自然不难得到。
“是,不然微臣也没有道理以一个藩王之身继续逗留在京都之内。”京都内外是如何言说他这个王爷的,其实景安王比谁人都更要清楚:“微臣的意图,也只是想确定一些猜测。如果能确定,这一切不过是无中生有,微臣立马退回通州境内,无陛下的旨意通传,再不敢踏入京都。”
坊间都说,他这个其貌不扬的景安王不仅似是一个病痨,还是一个沉迷于声色之中的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滩。
但殊不知,所谓的病痨之身却是事出有因。而浸于声色亦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面具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