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不能定神。他的这颗心总是在怦怦乱跳,好像生怕发生些什么不利的事情来。
难怪那日悬于脖子上的东珠会一朝崩裂,原来是早先便就给了他预示。
但实际上,便是当真发生了些什么,遭难的也是与蓼阳脱不了干系的平阳侯侯府众人。关他这个景安王何事?景安王只能一再如此劝诫自己。
“此事,便到此为止了。”太后拢了拢己身上宽大的袖袍,迎着寒风而立。
她面上瞧着倒是无异,可心内的彷徨踌躇却不比景安王少半分:“陛下是个聪慧机警的,如今总不会有你我所担忧的后患发生了。”
太后顿了一顿,很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,方才正眼看向了景安王:“即刻收手,莫要再针对于谁,这是哀家的忠告,同时也是为了王爷着想。”
“皇弟明白。”景安王只拱了拱手,秘密远还没有终结的一天,他也不想把双方都逼进了死胡同里去:“通州路远,皇弟想,趁着京都近日未经风雪,明日便启程告辞了。”
太后垂首,算作应允。无论何时何地,见好就收便是明哲保身,这自然是一个聪明人最好不过的选择:“只是,有一事,哀家尚还不知。望景安王临行前,可以如实相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