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平阳侯生气的自然不是如他那般言语中的所谓“假模假样”。而是,既然嫁娶都是无人强迫,那便是早先做好了共患难的准备的。这世上,哪里有享得了福,却有同当不了的难的道理?
若是有,那也是从一开始就仅仅只是虚假的情意。
蓼阳张了张嘴,很是深受感动,却到了也没有再对自己方才的不妥做出什么回应以及解释。她只是撇开了这些,问向了平阳侯日后的打算: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景安王离京了。”平阳侯的回答言简意赅,那是因为还有余怒尚存,更是因为他打算的源头便在于此。
“怎么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传出来?”景安王离京,毋论这背后导致他做出如此匆忙的决定是因为什么。但至少,这对于他们整个侯府而言,眼下都是好事一件了。
没有了景安王在,朝野上下便是再有人动了歪心,想要置凌珏于不利之地,也是群龙无首。
换言之,如今他们这个侯府便是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且四野开阔无比的活靶子。而凌珏,便是这靶子的重中之重,避开了靶心,整个靶子便可勉强维系多时。
但若是靶心被人一击即中,等待他们的,便是顷刻到来的覆没。好在,不会有人随随便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