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散发着点儿热气的手炉都被今歌的此番行为搞得温度骤降,但他瞧了一眼今歌犹自发呆的背影,还是把这话默默地咽了回去。
自小养尊处优长大的闺秀,而今一朝家破人亡,若是那换那心智稍弱的,就此一蹶不振的更是大有人在。
想到此,他又能对今歌说些什么?他们之间的关系,便是有些男女之实,可说破了大天,左右也不过是些利益交换罢了。
这个坎儿,他既帮不了其人迈过,更没有那个必要去因此而劳心伤神。在客栈当中,那方才的提点,便已经是至多了。
冷风因为马车在道路上的疾驰飞奔而越发地料峭了。唯一能抵御些寒气的法子似乎就是,眼不见为净。景安王合起了双眼来,只背靠在马车内的车壁上。
而今歌无人可以听她言说一番心中的委屈,如今更不好让别人瞧见她的脆弱神伤。夹带着雪花的冷风自是像刀子一样锋利,一片一片地刮过脸庞的时候,便是刚刚从眼角滚落留下的热泪,都变成了一串冰凉刺骨的冰痕。
就是在这泪眼朦胧的视线当中,模糊一片,今歌那无处安放的眼神却不由地一滞。半晌之后,她只自顾自地喃喃了起来:“停车。”
景安王挑了挑眉梢,对她这突然的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