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。”沉默半晌,凌珏也只言简意赅得道出口了这一个字。
明烨的眼神一松,浑身的力气好像顺着不知名的地方统统泄了劲。一个故意的踉跄,直接跌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。
他明黄色的绣袍此时有些松松垮垮地围着身子裹了一圈,在胸口前的衣襟甚至还大敞着,颇有一丝放荡不羁的意味。
落在别人的眼里那是放荡不羁的脱离束缚,可落在凌珏的眼里,这样的行为,这样的神态,却恰恰将眼前的这人映衬得十分颓唐沮丧。
有一股邪火忽然自心田升起,不由分说地便冲向了脑门。凌珏只一手拎着剑,另一只手却是上前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衣襟,望向对方的眼神中:“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?”
有些话,仿若天生便自带着可以穿透一切的能力。明烨已经感觉自己在一片虚无黑暗的地带里走了太久太久,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出发,也更加忘记困住他的又是什么东西。
或许是忘记,又或许是刻意回避。
不是留恋,也不是绝望,仅仅就是一种疲于奔命式的自戕。
而现在,凌珏的一句话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,拨弄开了黑云,透出些光亮来。
光亮很微弱,明烨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