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既然能伸到喜儿身上,就能伸到嫂嫂院里其他丫鬟的身上。”
裕王脸色缓和一些。
“放心吧,为父已经吩咐过,东和苑的人手均是王府的家生子,不会有问题。”
“是,”秦韶低头应了声,视线盯着茶盏。
父女二人陷入一片沉默。
裕王试图打破,便开口问:“你方才说,从镜中顿悟古今之博大艰难,是何等之博大艰难?”
秦韶饮下一口茶,方道:“凡说之难:非吾知之有以说之之难也,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,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,实是非明君上之意而难言也。”
裕王眉头皱起。
这孩子分明是话里有话,却不肯对他直言。
秦韶兀自站起来施礼:“孩儿只觉自己见识浅薄,学不足用,还请父亲允我师从玉成先生,多读些书吧。”
裕王根本不知道秦韶这又是在唱哪一出,只觉这要求很棘手。
令他想拒绝却又无从拒绝,便道:“先生年迈,早已不收弟子——”
“那就不时讨教,总有获益之处。”秦韶坚持。
“好吧,还是不要太过频繁地打扰先生。”裕王只能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