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秦韶起身,恭恭敬敬地送裕王出门。
外面天色已经见暗,院子里两名小厮举着烛火,陆续点亮沉香堂各处灯火。
裕王负手走出很远,忽然顿住脚步。
“这孩子……”他回头去望,沉香堂各处灯火通明,秦韶也早就回了院子,不见踪影,但秦韶方才的言谈举止还犹在眼前。
裕王后知后觉,摇头苦笑:“竟连我都被她牵着鼻子走。”
……
房中,秦韶面沉如水。
她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。
对于父王,骋儿是裕王府唯一的男丁,大秦嫡系唯一的男儿身,便是死,他也要死在皇权路上,不得有半点退缩。
对于长安那位皇帝叔叔来说,更是如此。
所以陛下不会介意裕王府送来的是嫡子还是嫡孙,但必须要有一人前来,断不会允许二者皆不来的情况出现。
而裕王也绝不会允许女扮男装的她成为这个人选。
这,就是症结所在。
陈氏见秦韶发呆,以为她还在生闷气,主动将瑞雪抱来,边道:“世子真是长大了,方才在后堂听到王爷高声,奴婢真怕您一时任性同王爷犟起来。”
秦韶